又一次在睡梦中被儿子的哭声惊醒,凌晨时分,我抱着孩子坐在客厅,生无可恋。年轻时喜欢熬夜,曾经通宵至清晨,还可以接着去上课,出门逛街,去跑、去跳、去玩耍。然而年过三十,熬夜逐渐成了痛苦的煎熬。但是为人父母,无论何时,为了孩子,再苦再难都会坚持都会忍耐。
曾记得90年代,邢台发过一次洪水。那天,我和妈妈前往姥姥家为姐姐过生日,而爸爸在外地出差。发水时我们正提着蛋糕走在一条上坡路,也幸亏如此,洪水从我们身边擦肩而过。吃过午饭,姥姥让妈妈就睡在家里,水退了再走,我却吵闹着要回家,怎么也哄劝不住。
看着哭闹的我,妈妈犹豫几分还是骑上自行车往家赶。由于路程较远,我在车座上睡着了,醒来就发现,妈妈正艰难的推着车子攀爬一个大陡坡。这条路我印象深刻,30度的大陡坡,平时通行就十分困难,更何况是在淹没到成人大腿根的激流中逆流而上。回到家,我倒是好好的,妈妈却浑身都湿透了。
时隔多年,尤其是在这寂静的深夜,再次想起往事,仍旧感慨不已。人都说,养儿方知父母恩。当年年幼无知,随着年龄的增长,自己也做了母亲,对这句话才逐渐有了更深的了解。对于孩子的爱护和付出,只有经历的人才深有体会。
好不容易孩子睡下,没过多久又再次被惊醒。抱着孩子,我不由得想起母亲,也许明晚我该回家看看。